“那为什么师伯手总是很冷啊。”
姜凉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和裴安一块儿去了那营帐,这营帐中的人多自然比外面要暖上不少的。
“师伯。”
裴安进门就向里面那人走了过去,姜凉也过去了,看着那人语气不是太好
“你怎么在这儿?”
黎沐尘收回手中的银针,方才这里的军医过来找他,说有几个伤兵中的毒比较深,不太好想让他过来看看。
“我来这伤兵营你说是做什么?”
施了针方才那几个伤兵的情况好了一些,他侧头交待了一句
“他们几人这两日的药量加上一半,三日后再同众人一样。”
这军医看见了黎沐尘方才那出神入化的针法,敬佩之情自然油然而生,赶紧拱手称是。
“师伯。”
裴安递过了手炉,黎沐尘抬手接过,裴安的手碰上了他的手,果然还是像往日一样凉的。
黎沐尘也累了,这里没什么事儿了,便带裴安准备回帐中,没有与姜凉说什么。
有了解毒的办法这兵将的心中也就安了不少,萧衍派人护送这些伤兵内迁,三日之后终于展开了正面交锋。
黑底萧字旗迎风而展,萧衍一身银白铠甲列在阵前,只要他在,这一军便有无尽的气势。
新州主将乃是之前和萧衍交手过多次的鞑靼名将孟骨达,而孟骨达的身边竟然还有一位一身黑并未穿盔甲的人。
姜凉认出了那人身上的暗纹,微微侧头向身边的人说
“孟骨达身边的那人就是西毒教的人。”
裴安听见了姜凉了话,打马靠近了萧衍一些,既然西毒教的人敢公然在战场出现,那么必然会有问题。
战场上的喊杀声震天,黑色铠甲的黑甲卫仿佛一把把离弦的箭扎进了鞑靼的阵营当中,这北境军是由血浇灌出来的部队。
对面显然也是身经百战,鞑靼本就善于马上作战,两军一时之间没有分出上下。
“那个就是萧衍,这一次必要取他的性命。”
孟骨达侧头在交战之前和身边的那个人出声。
徐辉不愧于萧衍钦点的前锋,战马所过之处就是混混人头落地,姜凉更是几乎无人能挡。
萧衍时刻注意孟骨达的动向,那个黑衣人拉弓搭箭,箭头所指赫然是萧衍
“哥,小心。”
裴安的注意力一直在萧衍的身上,萧衍自然注意到了那个黑衣人的动作,但是他却并没有格挡,只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闪身躲过了这支箭。
目光看向那支在他身后二十步才扎进土里的箭簇,能够用来射杀他的箭自然是鞑靼此刻几乎最远的弓箭。
“200步。”
萧衍丝丝透着内力的声音响彻在沙场上,姜凉和前面冲杀的黑甲卫立刻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