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凉想起了明天的比武，手微微握紧
“可有办法挽回？”
“黎先生医术无双或许他有办法，不过黎先生此刻气血已然大伤，最好不要再动内力了。”
姜凉手中的剑被震的猎猎作响，他转身进屋，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起来和往常一样，黎沐尘的目光向他看了过来
“你明日一定要去赴约？”
黎沐尘看了看他的目光最终还是点了头，萧衍重伤军中还仰赖姜凉，况且段天涯闭关多年，他并非对姜凉没有信心，只是这样的生死战他终究是不想他去的。
“好，既然你定然要去我也不再拦你。”
裴安却瞪大了眼睛，姜凉的话音落下便直接往外走，裴安正要叫他却见姜凉迅速转身在毫无防备的黎沐尘身上点了两下穴道。
“师叔？”
姜凉接过黎沐尘软倒的身体，抱着他到了床上
“你看着他，明日午时之前不要解开他的穴道。”
“师叔，您去要替师伯去比武吗？”
“他到底儿时照顾了我几年，就当是最后还他的人情。”
说完姜凉转身直接出了房间，去了萧衍的屋子，徐辉几人刚刚从大帐中出去，萧衍交代了三日后决战的推演，此刻脸色不太好正靠在榻上。
姜凉坐在了他的床前
“黎先生情况怎么样？”
“他点了他的穴道，明日午时之前他不会醒来。”
听了他的话萧衍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准备替他去比武？”
姜凉点了头
“段天涯这些年来少有在江湖中行走，他武功精进到什么程度现在我也不清楚，明日生死战，若我回不来三日后便可由徐辉替代我的位置，如今士气正盛，时机已到，此次北上当无忧了。”
萧衍心口的刺痛加剧，手握紧了身边人的手臂
“姜凉，你何时这般瞻前顾后，段天涯还没强到这个地步。”
姜凉冷沉的面色中透出了一丝笑意
“或许真的是带兵带久了，忍不住想的多安排的多一些，我本就是江湖中人，这般比武再正常不过，只是在这决战之前，心中有些放不下。”
姜凉出了屋子，萧衍独自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一时思绪万千，人终究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从前的姜凉是一介江湖中人，随行洒脱，一心追求无上剑道，而如今的姜凉到底已放不下外面那随他驻守北境的数万将士了。
而能让他依旧如此选择的却是隔壁躺着的那人，黎沐尘。
金陵城中，自萧云昊罚了群臣那两个时辰之后，再无人敢上书言北境换将一事，只是萧云昊却有两日寝食难安了。
因为这两日萧衍每日一封的书信不曾再到京中，张福看着自家陛下吃不好也睡不好的样子也跟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