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着了,方才被一个小狗给亲醒了。”
萧云昊不知脸红为何物,他自然能看出来萧衍精神不济,抱紧了怀里的人
“那现在再和小狗一块儿睡吧。”
元初十二年,礼部上下已经忙了两个月,原因很简单,大梁的皇帝陛下要及冠了。
张福这些天也跟着喜上眉梢,手里的拂尘甩的都格外的有精神
“陛下,礼部将及冠当天的礼服送过来了,您要不要试一试?”
御案后面的那人五官刚毅,眉峰锐利,眼中的锋芒敛起时越发深邃,让人捉摸不定,正是大梁之主萧云昊。
他放下了手中的朱笔,声音再无年少时的稚嫩,略微低沉暗哑
“王爷那也送去了?”
张福笑道
“送去了,礼部的人说今儿一早上就送到了王府上,王爷此刻应该已经看见了。”
其实这几年萧衍还是在宫中住的时间多,不过自从裴宣出生以后就不一样了,萧衍一颗心都在那白白胖胖的小侄子身上,在宫中住着心也落在王府,所以隔三差五就会回王府。
前两日那小家伙生病了,萧衍听说后直接令人开了已经下钥的宫门连夜出了宫。
萧云昊真是有苦说不出
“拿上礼服,去王府。”
“是。”
瑞亲王府
一个一身靛青色束腰长衫的人守在床边,满眼都是床上那个裹在被子里的小家伙,裴安将又热了一遍的参汤递给床边的人,小声劝着
“哥,宣儿的热度退下去一些了,您守了一夜了,还是回房歇歇吧,您身子哪能这么熬着?”
熬了一夜萧衍脸色也差的厉害,这几年虽一直休养着,但是毕竟底子已损,已过而立之年,早年的旧伤也时不时出来闹腾,裴安实在不放心。
萧衍接过了参汤喝了两口,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声音有些无力
“再让刘太医过来把下脉。”
“好。”
刘彬是太医院里最擅长还幼儿看诊的医生,进来刚刚掀开小被子,还不等把脉里面的小人儿就醒了,发烧之后孩子自然是不舒服,哼哼唧唧就要哭,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萧衍,话说的还不太利索
“嗝 伯 啊 伯 抱 嗝 抱。”
小脸儿上因为发烧的红还没有褪下去,看得萧衍心疼的紧,将手里的瓷碗一放就撑着探身抱起了小家伙
“伯伯抱,宣儿乖,不哭了啊。”
裴安摸了摸儿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拿了一个干净的小被子过来,萧衍将小人儿裹在了被子里。
萧云昊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裴安和洛北柠赶紧过来和他行礼,萧云昊抬手免礼,也有些着急问出声
“宣儿怎么样?”
“烧还是没有全褪下去,有些咳嗽,刚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