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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一梦(1 / 2)

“等哪天我老了也弄个道袍穿穿,没事支个小摊,看看有没有冤大头来给我送点钱花花。”自言自语的同时将滚落到脚边的空瓶踢到了一旁。

春步入了这一年中她最后的日子,踏冰融雪,抹绿画新,在准备好一切后将接力传到了夏天手中。

不见落日,也未曾赶上余晖的洗礼。好在没有错过即将溜走的云。深蓝的天空是晨的闭幕也是夜的开始。

走在这条路上的人并不算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按时间来看,大部分人应该沉浸在城市的繁华中,或者受困于自己的故事里。少有像我这样的闲人,还有时间停下来欣赏路边树上不知名的花香。

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燃口中的烟,我用手甩了甩火机,将头略微低下,一只手点火,另一只手以半握的姿态挡在火机的前面,防止空气中吹来的微风熄灭这小的可怜的火苗。

吸了一口将头抬起。

抬起头的瞬间,一股风从我的脸庞经过。好似一只手轻抚过我的脸。

烟头的红星在风的鼓动下奋力燃起,明亮且炙热的红光在片刻后化为黑漆,伴随着风融入黑夜的影。烟灭了

风吹动了树上新绿同时,将一朵残花从枝头带落,飘摇,旋转,晃动,最后停在了我肩头。

身体无意识的转向身后,好似想要找到些什么,顺着目光看去什么也出现,一切跟刚才相比没有任何区别。

回过神不禁打个寒颤,按理来说这个天不会感到冷才对。我用手抚去肩上的残花,再次点燃口中的烟继续向前走去。

觉得无趣后便打车回到了家中。

回家的路上还是会时不时想起那老头说过的话,虽知是骗人的把戏,但总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还是在自己的小屋舒坦”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解决了王龙那档子事,让我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最起码能松口气。

因为不欢而散,所以在饭店里基本没怎么吃。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几个小菜和几罐啤酒,也算是犒劳犒劳自己。

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放起自己喜欢的篮球节目。现在看也只能算是打发时间,毕竟里面认识的球星也没有几个了。也找不回当年内种热血的感觉。

喝了不到两罐,觉得有些乏了。可能是紧绷的神经猛然放松,又或是几次模式耗费了太多精力。简单收拾了一番,决定洗个澡,好好休息。

闭上眼,抬起头,感受水流顺着头顶流过身体,直至滑落地面发出声音。温热的水汽向上飘散,空气里满是水的味道。

我将头转向一边,用手擦去残留在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环顾了四周。我总觉得周围好像有眼睛在盯着我,但看了一圈除了自己再无他人,房间里也只有水流的声响。

结束一切,平躺在床上,用手机放着自己常听的歌,无聊的刷着视频。

“儿啊,这去京的路上自己小心,银子省着点花,包袱里我给你装了点干粮由你路上充饥,考不中再回来,娘……”说着老妇人有些哽咽没再出声。

“放心吧娘,我一定会考取功名,等我回来会让你享福的。”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老妇人的儿子。

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好像是以老妇人儿子的视角所看到的,我好像在他身体里,但又没办法控制他做出一些行为。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体验一种身临其境的电影,有点怪的同时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的诡异。

书生这次的目的好像是进京赶考,小伙子应该是这乡里挺有名的学子,这一路上已经有几人向他打了招呼并且表达了祝愿。但这生活的环境也难免有些太贫苦了点。

破布的衣服,有些损坏的工具,赤裸的上身以及有些泥点的腿。路上的行人多是这种打扮,看样子是刚下完地回来。

出了乡又经过了一段山路后,我来到了一条河前。还算幸运河岸有一渡人的船家。

一番询问后,我以二十枚铜板的价格上了船。

船上的人不多,所以不算拥挤,我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以此来歇歇脚。

一个年龄不过十五六的女子为我端来了一碗水,刚好有些口渴便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接过水碗时与这姑娘的手有些许触碰,霎时间一抹羞涩浮现在了女孩的脸上,在确保我拿稳水碗后,转身回到了船头船夫的身旁。

看着姑娘离去的背影有些出了神,脸上也有了些灼热的感觉,看了眼碗中清澈的水,一饮而下。觉得比任何一处的水都要甜上几分。

算上我船里一共有六人。

与我率先搭话的是一对新婚夫妇,丈夫叫徐福,自己做些小生意。听他们说,这次的目的是要去镇里买些安胎的药物顺便再给妻子检查一下身体。为人很热情,听闻我是去赶考,更是说个不停。

角落里有位僧人,除打坐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举动。听徐福说,他们上船时这位僧人已经在这了。徐福想上前打声招呼,不过并没有理会,脾气古怪的很。

船夫应该年过四旬,身体还算硬朗,古铜色的皮肤是他多年行船最好的证明,不善言语但做事还算客气。至于刚刚那位送水的女子应该是船夫的女儿,送完水后还是会时不时回头看我几眼,被发现后又把头扭了回去。

眼看无人乘船,船夫便打算离岸行船,没等将船桨放入水中,不远处传来一阵粗矿的吆喝。

“船家稍等,行个方便带我几人过河。”

不一会三名大汉登上了船,刚还有些空旷的船内瞬时间变得有些拥挤。

“多谢,多谢。”为首的一名大汉抱拳谢过船夫后便与其他二人找位置坐下。船内再无一人言语。

行船的速度不算快,但还是能感受到船在河水中的晃动。

“若是不嫌弃一起吃些我做的鱼汤吧”

船夫为我们每人盛了一碗鱼汤,除了僧人都或多或少喝了一点。这鱼是船夫从河里现钓的,说不上美味但有它独特的鲜香。

三名大汉取下了挂在腰上的葫芦,几人相互碰撞喝了起来,闻味道应该是酒水。酒水的味道很浓,看样子比一般的酒水要烈上几分。几口酒下肚,船上变聒噪起来。

“要不是那该死的官兵,哥几个能落到这种田地?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就剩咱们几个,算是命大,没死到那狗官的手里。”瞎眼的大汉将手中的葫芦举起,让酒水从空中落下流入嘴中,直到觉得过劲才肯停手,将葫芦放在船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就是,要不然哥几个现在还没从女人的被窝里出来呢。想想之前那日子过的多风光,银子,女人,美酒有哪一样是我们得不到的。再看看现在,咱都多久没体验过女人的滋味了,再过过别真学上那些光头和尚改吃素了”说着脸上有疤的大汉猛的灌了一口,眼神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徐福的妻子。

“呵,三位应该不是什么善茬,感觉这船上的几位应该凶多吉少了,也不知这小书生怎么应对”现在我除了跟观众一样发发牢骚也没其他什么作用了。

“几位好汉,小的徐福,是个没见过什么大事面的粗人,这点银子算是我孝敬几位好汉,希望几位能高抬贵手,保小的一个平安。”徐福有些畏惧,但还是凑到三人的面前将一小包银子递给了为首的那人。

为首的大汉接过装银子的袋子在手上掂量一下。装入怀中的同时拿起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顺便给了脸上有疤的那人一个眼神。

“好说,好说,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咱们哥仨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也让你见见世面。”

没等徐福反应过来,脸上有疤的汉子从腰间掏出匕首,往徐福的脖子上狠狠抹了一下。

鲜红的血从徐福的脖子处飞溅,船舱由棕到暗红不过短短一分钟。三人的脸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血迹。尤其是脸上有疤的汉子,血液将其面部染红,此刻红色的疤在脸上更加的显眼,血顺着面部滑落至脖子。扭曲的笑容止不住浮现在脸上。

徐福用手按住脖子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出,躺在地上无力的扭动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但一个字也无法听清。她的妻子在大叫与痛哭中回过神,想要爬到徐福的身边为其止血。在爬向徐福的途中被脸上有疤的汉子扑倒按在了地上。

“妈的别哭了,真扫老子的兴,老子能看上你拿你开荤,是你前世积来的福气,别不知好歹。”徐福妻子强烈的反抗与哭喊换来的是两下沉重的耳光。随后便是被扯下衣物,被他人欺辱。

徐福拼尽全力的翻身,用手抓住正在对自己妻子实施暴行之人的小腿。

“妈的,谁让你第一个先玩的,你没轻没重的,玩死了我跟大哥玩什么?”瞎眼汉子说话的同时,走到了徐福妻子的身旁。路过徐福时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

徐福被踢中腹部滚至一旁,此刻他的脸刚好是朝向我的。脖子上的血肉已经向外翻出,血液没有之前那般向外喷涌,而是缓慢的流出。他费力的向我抬起手,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嘴唇上下轻微的碰撞,好像在说救字。

愤恨充满他那狰狞的双眼,直到咽气,也没有闭上。

刚才还在与我交谈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他人生中的劫难,一切都是注定。”僧人看了一眼,随后又继续打坐。

“死了,那前面不还有一个小的吗,急什么,等我玩完了不就到你了。现在正是舒服的时候,这感觉,妈的就是这感觉。太他娘的舒服了。”脸上有疤的汉子不情愿的将自己的脸从徐福妻子的胸前抬起,对着身旁的同伙不耐烦的说着。但身体上的的动作没有丝毫停下的打算,反而更加卖力、激烈。贪婪的像一只野兽,向眼前这无力反抗的女子尽情的发泄自己的兽欲。

“好汉,求求你,求求你,我家姑娘还小,我给钱,我钱都给你们,你们三位的船钱我也不要了,行行好,行行……”老汉将自己女儿护在身后,跪在地上卖力磕头求饶,几声清响,血顺着额头留下。

瞎眼汉子走到船夫面前,没有废话,用力一脚踢到船夫的面门上,将船夫踢进了河里。接着对女孩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暴行。

女孩的求救声,哭喊声在此刻无比的刺耳,与施暴者戏谑的笑声一同传入我的耳中。

“你他妈的像个男人一样动动啊,还在这坐着看,看你妈,动啊!”我大骂这具身体的主人,我用尽全力想要让这具身体动起来,结果毫无作用。

“我还要考取功名,我还不能死,对,等我考取功名后再让人逮捕他们,这是最有效的办法,我还不能死……我还…我还不能死”书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嘴上重复着这几句话。

“玩好了,就收拾干净,别被人察觉到痕迹。”为首的汉子在几分钟后发了话,他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徐福的妇人死了,她受不了屈辱咬舌自尽了。船夫的女儿也死了,她在被独眼汉子欺辱时失手掐死了。

那绝望的眼神永远的留在了二人的双眸中,同时也透过书生的视角阴刻在了我的眼中。

短短一刻钟,四条人命就这样从我眼前流逝。

“切,还没玩够就死了,真他娘的没劲。等上岸得好好潇洒潇洒。”疤脸的汉子整理好衣物,扛起徐福与其妻子的尸体扔进了河里。扔徐福妻子尸体前还不忘在胸前摸上两把。

“大哥,这两个人怎么办”独眼汉子清理完船夫女儿的尸体后,走到了我跟僧人的面前。

“办了吧,这样才安全。”

“呵,这小子还尿裤子了,真他娘的笑人。”独眼汉子走到我的面前,抓起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提了起来。

“我不能死,我要考取功名,我不能死……”除了这两句,书生别的一句也说不出来,看样子是吓疯了。

“光头和尚,这么淡定是不怕死吗?”独眼汉子对着僧人打趣到。

“跟他们一样,这是我命中的劫难,逃不掉的。”僧人开口说了一句后继续闭眼打坐。

不是,这僧人脑子也不太正常吧,别人死也是命中劫难,自己死也是命中劫难。除了这说不出别的话了?

手机上剧烈的音乐声把我吵醒,手不知怎的压住了音量键,把声音开到了最大。

“我是睡着了吗?刚才的是梦?今天不是不能模拟了吗?”我关上手机,起身走到桌前,开了一罐啤酒一口饮净。

书生跟僧人最后应该也死了吧。不管什么时候不当人子的畜牲都少不了。

“徐福…夫人…女孩,切,虽说是梦但总觉得不甘心,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算了,就算能动估计也是送死的事,到最后还是改变不了什么。”我用力将手中的空罐捏扁,愤怒的丢进垃圾桶。

不愿再想,决定去上个厕所,洗把脸将这件事从脑中忘去。

为什么不救我

一行字出现在了洗手池的镜子上。

“乖乖,还能真碰到什么东西了吗。怎么一天天的怪事都往我这钻?真是服了。”

回到床上躺了一夜,这事一出再无半点睡意。一直干耗到早上,决定出去换换心情。

“小伙子,看样子昨天晚上应该是没怎么睡好,碰到我说的东西了吗?怎么样我这贴身的法宝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

买包烟的功夫又碰到了昨天晚上那个算命的老头。

“你知道些什么?”顺手将烟盒递到老头的面前,他没有接下而是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面馆。

“肚子空空,想不起来了,如果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饱饭,到还能回想起一二。”

确实也到饭点了,一碗面也是点,两碗面也是点,没啥区别。

“那个,叫我老金就行,你这事等我吃饱了再跟你好好说到说到。”

别看老金个子不高,体格也瘦瘦的,这吃起面来一点也不含糊,我吃一碗面的功夫,人已经四碗下肚了。

“过瘾,还是吃面舒服。”老金将碗里最后一点面汤喝下,用手抹了抹嘴边的油。接着揉起有些小鼓的肚子。

“你碰到那东西算不上什么恶物,非要硬说,只能算个留有怨念不愿散去的孤魂。悲世苦情,留怨于心,在心中的念没有被抚平的那刻,会一直游走于人间。时间一久,也就无法再入轮回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昨晚的梦都是现实所发生过的?”

“你梦中所见正是那孤魂心中不愿放下的念。小鬼,听说过一梦十二载的故事吗?”

老金所说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一头雾水,若不是自身的经历,我一直以为这些东西都是老人们所虚构出来的。

“你昨日的梦正是这第一载,也是这一切的源头,不出意外这孤魂应该是那船夫的女儿,受人欺辱,死于非命。这怨化为念让其受困人间。为寻得解怨之法,游荡于人间,进入将死之人或者体弱之人的梦境中,重现当年之景,以求新人破旧局。很可惜无一人破局,而这梦也会随着第二日的醒来忘去,一切好似从没发生。”

“怨念不足以其长时间游荡于人间,为了寻求破局之人,她决定吸取与自己相同含怨而死之人的怨,代价是继承她们的念,为她们也寻得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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