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到死？不，殷怀还不能死。
他对仙府还有用处。
叶息弛眼角略带愉悦，将已经冷下来的茶水随手倒掉。
***
燕回被苏玉卿娇娇甜甜的拦着，从长恒殿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她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轻笑一声。
齐渊新追求的这位苏小姐，目的也不算单纯。
否则，怎么会在她身上悄悄留下一枚引灵符，还一直挽留她不愿放她走，直到夜幕降临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真是有意思，不知道那位苏小姐究竟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在回到清竹峰的这段路上，会出现些什么东西。
燕回起了兴致，翘了翘嘴角，有点期待。
此时此刻，还躺在清竹峰的师尊已经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路上树影摇曳，月色朦胧，渐渐被飘动的几片阴云遮住半边，竹林里，枝叶簌簌沙沙，清风穿行林间，不停的发出或近或远的细碎声动。
一路无事，站在清竹峰顶的小楼前，燕回蹙了蹙眉。
不对，按照时效，这枚引灵符应该早已发挥了作用。
她伸出手，挽起袖口，看向腕内那一小枚颜色浅淡的印记，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这枚引灵符样式古怪，她没见过，所以才任由苏玉卿放在了她身上。
所以现在，引来的东西在哪呢？
在——
她的目光略过远处漆黑的群山，周围幽深的竹林，最后落在眼前的小楼上。
师尊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等她踢开三楼的窗子，蹲在窗台，借着暗淡的月色揪住一截灰色的影子时，房间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嘶哑的咳嗽声。
“……别动她，”江辞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阴沉冷冽:“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燕回听得有点懵。
什么情况。
手中抓着的灰色影子却在此时张牙舞爪的挣扎起来，喉咙里不停的发出警示性的呼噜声，听得她有些烦躁，一拳锤扁了它半个脑袋。
大概是她锤得动静有点大，黑暗中，江辞的声音顿了顿，随后便是什么东西被碰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半晌，他终于开了口，声音略带疲惫。
“燕回，过来，让我……让我看看你。”
作者有话说：
估算有误，爹的剧情往后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