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首页 > 玄幻奇幻 > 莫道南安好 >第三十四章 马闱三日:第一日——黑云翻墨未遮山(二)34(1 / 2)
  • 手机阅读本书

第三十四章 马闱三日:第一日——黑云翻墨未遮山(二)34(1 / 2)

安察院发布告的时候离马闱三日开赛已不足半月,本就是刻意的举动知道原因的也没追究什么,不知道的只是咒骂几句便也过了。如此,有资格站在逍遥王别苑的人自然不多。

场下每队四人,一组不过八人,分下来也就三组。和传统马球赛的分组并不相同,安德本身已经限制了人数,大家又心照不宣的明白逍遥王只是走个过场,看台上人满为患,左右是为了看热闹来的,大家都想知道,能让亲王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凡是上场的实力绝不低于三品,这还只是单论形势与剑势,若以法势与灵势从旁辅助论境界,行幽之人也不在少数。

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有自知之明,甚至自愧做看客的资格也不如,除了......

“虽是为五湖四海选拔人才,却以马术为基,这对徐姑娘来说也算歪打正着。”

徐潇然已经抽好了组队,回到看台之上端坐。宁如萌低首,脑袋没有思考:“这马场小,只怕跑不尽兴。”

徐潇然虽然也觉得这别苑的马场不比望止漠好,但在棽都里也算是一个亲王应该有的面子了,听宁如萌这么说不禁好奇:“你见过别的马场?”

宁如萌嘴角藏着笑,没有回答,闭眼遐想:“马场驰骋的感觉定然极妙。”

徐潇然听到这句话看到宁如萌向往自由的神情,忽然想到宁如棠说起宁如萌去运都的原因。这样的深闺大小姐,本就没有机会与外界接触,又患上了怪病体弱难活,更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女儿还能带着府中婢女出去挑胭脂水粉。都说宁北祁和宁如棠对她看守极严,去运都的那一次,恐怕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离开棽都,不,是第一次离开宁府。

而今看到场下待驰的马儿,又想起自己夜郎的母亲,感叹向往也是情理之中。

“一骑一射望天狼,马蹄轻,战沙场。”宁如萌忽然说了一句徐潇然没听过的歌谣,轻笑说道,“徐姑娘听过吗?”

徐潇然摇摇头,这调子的词韵她听同门的夜郎师兄弟们提过,只是耳熟,从未听过宁如萌说的这段词。

宁如萌眼底闪过一丝黯淡,看向判官台,若有所思的说:“这首调子自夜郎起,传到凉州时正逢沈重大破蓬关,那个时候他才一十有三,凉州营里有夜郎来的士兵,就在军中流传开来一段相似的小调。”

一骑一射少年狂,马蹄轻,看微郎。还归州营铁衣破,血(雪)也满弓刀。

“沈大哥回营前一直以为刀上都是魔域人的血,坐下挑着烛火看才发现血早已被蓬关的大雪洗净了。”

刚开始徐潇然只当宁如萌是压抑太久抒发情绪,可越听越听不明白宁如萌到底想说什么,她曾听宁如棠说宁如萌有婚约这件事难不成她其实中意的是她刚刚嘴里说的那个什么郎?还有一段想和他共同驰骋的鸳鸯梦?

徐潇然对于这些事情向来不熟悉也不敢轻易说什么,只得沉默,当做是宁如萌深闺之中一个说话的伴儿。

“沈大哥这样的骑术兼顾杀敌必是精良。”

徐潇然心中继续想着,称呼如此亲切自然关系不同,何况宁如萌如此夸赞此人,应当是有爱慕之情。

“可连我靠近马厩他都不同意。”宁如萌话题转的突然,徐潇然有些没跟上,不明白这和马厩有什么关系,“我想学骑马。”

噢。

徐潇然回过神来,还是想同驰骋在凉州草原,只是那个什么郎顾念她的身体,不肯教她骑射之术。

宁如萌看徐潇然满脸半懂不懂的面色,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够直白,轻问一句:“徐姑娘有惑可直言。”

徐潇然猛然回神,对上宁如萌温润似水的脸蛋,恍然又失了神,寻话安慰道:“呃——你的身体来这里都是勉强,他不愿你骑马也是正常。”

宁如萌毫不在意的回答:“不止他,棽都内所有的骑师将军都不敢教我——姑娘就不一样了,是冕旒外的人。”

徐潇然有些跟不上宁如萌的话锋,不可置信的问:“我?”

宁如萌微笑回意,不带一丝刻意的温婉,反而随着场下敲锣声响起,多了几分霸气。

徐潇然看到场下开始对决的第一组,脸上浮现出一丝牵强的微笑:“棠不理知道了怕会怪我。”

宁如萌有些失望:“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徐潇然看到宁如萌脸上的失望,有些不忍心,又道:“你要喜欢马,我可以让你过足眼瘾。”

“纸上谈兵也可以?”宁如萌凑近身子赶紧接话。

徐潇然踅眉微怔,点了点头,宁如萌脸上露出了同今日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精致的面庞多添一份可爱。

马球赛本是王公贵族为了闲时娱乐发明出的比赛,在马闱三日上将规则变了变,大体方向还是差不多,非同小可,第一日以进球多队为胜,夹杂其中必然起风波,所以安德规定只有第一日不可以动用灵势,只凭马上的真功夫与球技一决胜负,看似公平的规定下其实却让某些人占了先机。

“你们看场下怎么有人和马打起来了?”

比赛刚开始没有半炷香,一个胳膊上绑着红带的高猛野人和他的坐骑互相顶撞,而红色队伍剩下的三人忙着和对面白色四人争抢马球,只道是哪来的野种犯傻。

一人一马打了片刻,那位野人兄弟因为和马匹纠缠不幸被马衔镳勾住衣服划开一道口子,里面壮实的肌肉也如突破限制一样迸发出来。

相比较来说,那匹短小精悍的小马才是可怜,胸带都被扯了下来,腰部也隐隐有血流出。应该是那人特意扎在此处刺激马匹的。

没有人在意这两个闹事者的死活,反而响起了一片欢呼之声,徐潇然定睛一看,竟然是红色一方又进了球。

不曾想红方少了一个人竟然也能连番进球,此时一刻钟不到已然进了五球,而对面连拿到球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一个痦子脸勒紧缰绳,用球杆指着一个黑脸魁梧,身形与那个野人相差无几的男子,向远处的审判台大喊道:“大人,他犯规!”

坐在看台上的钱治文作为其中官职最小,地位最低的人代劳了问话,他有些不敢开口,可又知道这种小事除了自己也不敢让其他几位大人代劳,擦了擦汗,特有的安康口音缓解了焦灼的比赛:“这位卿士何出此言呢?”

场下不知为何忽然涌起一阵笑声,钱治文知道大概是自己的原因,不舒服的扭扭脖子,整整衣领等待那人回复。

“他没用球杆,他犯规!”

小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章节目录,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
查看目录